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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兰香囊  (第2/3页)
淡色的身影渐远,他的嘴角噙了抹看不透的笑来。    定康把香囊藏进衣袖,在纱帘后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心道吃饱犯困,当真过得娇贵。    阿知问她:“殿下可是要回宫歇息?”    定康却道:“先不忙,孤去向皇嫂请个安。”香囊中的香料名贵,或许问问皇后,便可知晓宫中何人喜用此香。    皇后向来宠定康,她来寻她,慧姑也不会阻拦,一路引人入内室。    “娘娘身子不适,殿下勿怪。”    定康怎会不知,她午间自然瞧见她那位皇兄脖颈间的红痕,心下了然:“皇兄昨夜来过了?”    慧姑点头默认。    定康也不再说什么,兀自掀帘进去,慧姑便留在外头等着吩咐。    皇后穿着寝衣倚在床头,见定康进来的时候手里正绣着一方帕子,她脸色泛了点白,应当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    “珉儿来了。”    “珉儿问皇嫂安,回宫以来珉儿还未过来见过皇嫂,还望皇嫂休要怪罪。”定康垂首屈膝,不作扭捏的行了一个标准的问安礼,倒是让皇后心情好了不少。    “皇妹如此,皇嫂怎会怪罪。”她直起身子,青丝顺着动作滑下她的肩颈,露出脖颈上的吻痕。她后知后觉扯上衣襟,示意定康坐在榻边的椅凳上。定康也不多问,入座后眼尖的发现榻前的白色狐毛地毯不知何时被撤去,便随口问道:“珉儿记得之前这里的狐毛地毯很是漂亮,眼下天气转凉,皇嫂为何撤去了?”    秦馥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有些躲闪的意思,对上定康只是单纯问询的眼神,只好回道:“脏了,让慧姑寻人去洗了。”却不禁想到昨夜那狐毛地毯狼藉的样子,以及那人在她耳边说的——    “脏了便脏了,待到秋猎之时,朕再替jiejie亲手做一个回来。”    定康看见秦馥复杂的神色,只猜得是他那位皇兄昨夜又来寻了场架来吵,当真可恶。她扯了别的话题,又问皇嫂刚刚是在绣何物什。    “是棉帕子,贞妃meimei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这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绣的。”    定康思索片刻,才想起那位浓妆艳抹的贞妃来,听闻她出身花楼魁首,虽是官妓,却是以清白之身入的宫,更何况还是皇帝微服时亲自选中的。如今皇帝膝下二子三女,其中一子两女便是出自她的肚子,现下又怀了身孕,也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她又想起她这位皇嫂不育的传言,心中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沉默间外头慧姑传话,说是贞妃来访。    定康如临大敌,因她自小听过不少关于宫中后妃的阴私,于是不动声色的去望秦馥的脸色。    意外的是秦馥竟允了人进来,更意外的是传言与皇后势同水火的贞妃一进来便不顾礼数的坐在皇后床榻边上,抓着人的手便是一顿嘘寒问暖,稍后才发现定康公主也在,赶紧慌张的站起来行礼。    定康虽然震惊,但表面上还是稳住了,大方道:“娘娘还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贞妃市井官妓出身,说话也不含蓄,快言快语道:“公主同陛下长的真像,却少了些凶。”    定康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直爽的人,便也放松下来问她:“此话怎讲?”    贞妃施施然重新坐回床榻上,靠着秦馥笑道:“眉眼虽然相似,可公主的更偏柔和,陛下喜爱皱眉,眉间阴郁些。”    “芷灵!”皇后打断了她,神色不悦:“莫要议论陛下。”    贞妃也没说什么,倒是拾起床榻上绣了一半的棉帕,赞叹了一声,“jiejie绣得真好,meimei我可绣不来,jiejie之前给叙儿绣的手帕,他到现在都不肯离身。”    郑叙是皇兄最宠信的长子。    定康偷偷去看秦馥的脸色,却难得见她笑得舒心,她说:“叙儿喜欢便好。”    定康闷闷,她果然永远无法理解秦馥。    定康沉闷,话自然也少了,倒是贞妃一直喋喋不休,活跃了气氛。不知什么时候提及了永乐宫的淳妃,只听得贞妃掩嘴笑道:“那贱人不知从何处听得陛下喜爱我调香的事,竟也学着我调起香来。那日她带着香去寻陛下,据说被福禄公公掩着口鼻赶了出来。”贞妃扬起下巴,那模样颇为骄傲:“谁不知我自小便学了调香术,那贱人指望两三日能学得我十多年的手艺,她也配?”    秦馥一边笑一边轻轻扯她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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