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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45  (第4/6页)
 无人会发现,也无人会在意,那里埋葬着壶关最后的守城之人。    在战争的面前,过往所有的荣耀和骄傲,都会失去意义而变得苍白。    44.木偶    荀彧赶到壶关时,董卓的兵马大部分已离开壶关,战役才结束不久。    他松开缰绳站在城门口,城门内的景象让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满天的硝烟尚未散去,整个壶关城内满眼都是断壁残垣,鲜血混杂着灰尘铺满整个街道。    荀彧看到那尚还有一丝气息的人靠在废墟上呻吟,他一下子想起来他是来找贾诩的,他立刻冲进城内,但遍地残片,无从找起。    他跑向看上去还有一丝神志的将死之人,那人只剩下上半截身体,下半截被死死压断在断下来的柱子下,荀彧不再顾及什么礼节,焦急地开口便问,“你,你可曾见到一个年轻人,他,他……”    荀彧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贾诩,最后他只是脱口报出他的名字,“他叫贾诩,或许,或许你见过他,他在……”    那人张着嘴呜咽却无法回答,只是慢慢将头偏向一处,盯着一个方向,荀彧顾不得道谢,急忙冲向那片废墟徒手挖起来。    骑在马上的时候,郭嘉的脑子里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脑子里隐约有两种想法在撕扯着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前行,还是逃离。    等他到达的时候,他没有进去,像是有什么力量将他定在了原地,无法迈出下一步。    现在他被迫停下来,思绪便如洪水般喷涌而出,冲塌了所剩无几的理智。他无意识地,一手死死地攥住缰绳,炼化英雄的火焰同样在炙烤着他的精神,他无法形容,他甚至忘了那个显而易见的词语。    是普通人面对向他倾轧而下的命运时,那身心俱焚般的    ——绝望。    忽然,他看到荀彧远远地驾驶着一辆有些残破的马车出来,荀彧看到郭嘉站在那,没有说话,郭嘉去看荀彧,荀彧发丝凌乱,手上可以用血rou模糊来形容,不顾疼痛地紧抓着驾驶的缰绳。    荀彧叹了口气下来,站在郭嘉面前,郭嘉看了眼紧闭的马车门,门底边缘有不少血迹,他仔细看着,保持着缄默。    “到此为止吧。”    荀彧眼里,是郭嘉从未见过的恳求,荀彧见郭嘉没有回应,便没再看他,转身坐回马车驾驶着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郭嘉才慢慢转过身来,看向身后,不知道是在看荀彧离开的方向,还是在看董卓行军的方向,又或是,不知是否已经开战的埋伏点。    他的前面,是一盘再度被命运彻底打乱的棋盘。    现在,他又回到了原点,他只能再度步入    ——那寂寥的无边黑夜。    回颍川路上,荀彧沿路找医师救治,刚开始的医师看到伤员的惨状均是摇头,有些甚至摆手说,这怕已是无力回天,荀彧不断提高价码,医师们才表示自己只能尽力一试。    医师说,伤员身体各处都有骨折,尤其是其中一条腿几乎碎成rou泥,医师尽力为伤员包扎,但看着包扎后的样子,叹气表示,还是得尽快进城,找医术更加精湛的医师医治,否则现在就算保下一条命,往后也是后患无穷,生不如死。    但是医师又纠结地表示,伤员大面积骨折,实在不适合移动,路途颠簸,恐生不测。    荀彧面露难色,但还是一一应下。    他看着床榻上的贾诩,闭了下眼,沉默许久,然后他走到书案前,决定给郭嘉寄一封信。    奉孝亲启:    吾知奉孝自来颖悟绝伦,又得窥见造化,是吾辈之幸。奉孝所陈之事,乱臣贼子,为害国本,士人皆不可忍,奔赴阻截,义不容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然造化弄人,天命有归,世间奇迹寥寥无几,憾事却大多如此。吾视奉孝如亲弟,不愿奉孝挣揣于此,枉送性命,吾待文和亦是如此。文和智慧不在奉孝之下,且生性谨慎,是明哲保身之人,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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