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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哭
    江洲的暮春与京都的不大相同,整座城浸在烟雨里,雨丝绵软,沾衣欲湿。    伏婉君支着下颌,望向窗外迷蒙,长吁短叹。    听爹娘说,过几日张砚舟就要启程进京了。他们青梅竹马十余载,这即将算是第一次分别,她心底有一种说不清的烦闷。    当晚,耐不住性子的她,披上外衣,趁着夜色沉沉,偷偷溜进张家宅院的书房。    张砚舟是每日都要在书房温文读书的,所以伏婉君不会跑空。    她提起衣裙,蹦蹦跳跳地敲了敲门,不多时,就见着他身披青衫推门而出。    她看见他眉宇间先是一怔,随即微微蹙起:“这么晚了,你怎的来了?若被人瞧见,你……”    伏婉君早想过他会如此,但一股莫名的委屈占据心头,嘴一噘,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有点冷,你先让我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么惹人闲话。张砚舟自然明白这道理,但看着她眼里的倔气,欲言又止,终究是叹了口气,让人进来后掩上门。    “你都要走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她进屋后也不走动,就站在那,稍稍垂着脑袋,为自己今日的莽撞解释。    伏婉君心想,按照话本上所说,书生进京赶考,他与心上人分别前必定是缠绵悱恻,泣涕相拥,誓言山盟的。    故事里的姑娘往往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爱。她虽哭不出,但想起张砚舟说过心悦自己,那于情于理,她也应该做些什么,让他安心离开江洲。    因此,伏婉君又低声道了句:“我舍不得你。”    张砚舟喉结轻动,沉默片刻,软了语气,温声劝道:“不会去太久。”    她皱眉,显然对这个不符合话本内容的回复不满,双手握拳,抬起头,平静地听见自己提出要求:“那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直白的目光和裸露的话语敲得张砚舟心头一震,脸颊上迅速染上一层粉红,他几乎是立刻劝阻:“婉婉,不可胡闹!”    “我才不胡闹。”    她上前一步,他要退,伏婉君不给机会,钳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在张砚舟惊愕的目光中重重吻了上去。    感受到对方已经僵直的身体,伏婉君又想起话本上关于亲吻的描述,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然后,张嘴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薄唇。    这般“蛮横”的行径吓得张砚舟腿软,节节败退,最后跌撞上书案,疼痛唤起他的一丝理智,想推开她,又怕力度太大让人跌倒,遂握着她的肩头将彼此拉开距离。    涎液同时被拉成银线,先牵在两人湿润的嘴唇,后坠落在地。    他的思绪乱如麻,强迫自己镇定去斟酌话语,谁知这分神的功夫又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伏婉君想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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