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一起被打入冷宮後_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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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連日暴雨,積水難退,最終沖破堤防。

    堤防耗資數千,聲稱固若金湯,實則偷工減料、虛有其表,如今在暴雨衝擊之下不堪一擊,分崩離析,水勢洶湧猶如脫韁猛獸,灌入蘇州田畝、沖垮房舍,一夕之間,所有一切化為烏有。

    臨時收容所裡擠滿了無家可歸的災民,空氣混雜著腐爛的泥土臭味,大水導致交通阻斷,糧餉不足,導致許多逃難而來的流民被阻於城外。

    短短數日,蘇州便彷若人間煉獄,終日陰沉的天,看不見一絲光明,只得聽見滿城哀鳴。

    消息快馬加鞭送入皇宮已是多日之後,緊隨而來的還有前去蘇州勘查洪災的大皇子失蹤的消息。

    夜裡的御書房燈火通明內,燭光映得高位上滿臉怒容的皇帝臉色越發猙獰,手中奏摺重重砸下,掄在最前方三位老臣的身上,聲聲擊打在眾臣的心上,皇帝聲音壓得低沉,每一字都像千鈞重錘,敲在眾臣頭頂,眾臣頭低得不能再低,大氣不敢喘。

    「看、看、看!你們世家扶上來的子弟有多無能,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堤防修築時便屢傳虛報工期、偷梁換柱之聲,消息卻在入京前被一一壓下,帳目虛報,層層剝削,誰也不知朝堂上那些滿肚肥油的官員在這其中究竟昧下多少國帑,暗度陳倉,中飽私囊,然官官相護卻是難以從頭查起,只如今眼下終於紙包不住火。

    霍閣老立於最前,閉目睜眼,腦中已有定奪,長年身處官場爾虞我詐,早已練出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滿是褶皺的臉上沉靜如山,任由奏摺砸在臉上也不動如磐石,未見半分懼色。

    在皇帝滔天怒火下,只見他緩緩俯身,雙膝跪地,象徵朝堂一品大官的絳紫朝袍如墨灑開,聲音嘶啞卻鏗鏘有力:「陛下息怒!」

    眾臣隨之跪下,俯首喊道:「臣等無能,陛下息怒!」

    皇帝還在大聲咆哮:「朕的天下不需要只會跪地求饒的愚臣!」

    「陛下,臣雖年邁,但萬不願做出欺上瞞下、背天下大義之事,為這一時己私,置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霍閣老聲音低沉而堅定,恭謹叩首,額頭觸地,以表己志。

    他這一拜,既是請罪,也是將身家性命壓在這場風浪之前。

    「當年審批這筆修築預算的,正是臣之孫——戶部尚書霍霽遠!」

    此言一出,殿中瞬間靜得落針可聞,眾臣側目,唯獨霍霽遠眼皮沒抬,歛下眼底一閃而過的寒芒,沉默跪伏。

    霍閣老卻抬起頭來,面色悲涼卻不見一絲猶疑。

    「陛下,霍霽遠雖是臣孫,但他早年自請離去,自立門戶,行事不由家門約制,是以鑄成此等大錯,臣心中亦痛苦萬分,難辭其咎,卻絕不敢因私情壞國法!若今日查實蘇州堤防偷工減料,銀兩去向不明,此孫該斬該貶,臣決無異議,霍家百年清望,不容一人玷汙!」

    他聲音一頓,字字如鐵,道盡自己是何等痛心疾首,然,句裡話外無一不是要以定霍霽遠的罪,以保下霍家百年根基。

    皇帝望著他許久,神色莫測,遲遲未言語。

    「霍閣老在朝多年,如今真是老糊塗了,做事講究罪證,」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輕輕巧巧地打破僵局,霍閣老抬首望去,便看到一張俊逸不凡的臉,嘴角掛著笑,半是譏諷地說道:「恰巧,本皇子手裡,正好有一份關於蘇州郡使私吞賑災銀兩、收受賄絡壓下報備的證據副本,而霍尚書審批的文書,早就被經多人,將黑的說成白的——您確定要把罪責全壓在您孫子頭上?」

    如今朝堂之上,敢在陛下面前與霍閣老正面交鋒的,除了定國公外,也唯有這位羽翼漸豐、深受聖眷的五皇子燕璟行了。

    大皇子燕承昀此時遠在蘇州,生死未卜,三皇子燕青玄因鹽鐵一案牽連被迫退出政局,只五皇子安然無恙,脫穎而出。

    是以也只有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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