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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约  (第3/3页)
立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变成压抑的喘息。    “痛......!”她叫出声,本能地挣扎四肢。    他的手指从后面按上她的喉结,指尖顺着动脉下滑,丈量她的脉搏,停在锁骨凹陷处。他的掌心有化学试剂灼烧过的疤痕,还有层薄茧,粗糙得像蛇腹。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学姐的这里会变红。】    【和照片里一样。】    说的照片是她外网账号上那张被皮带勒出红痕的胸口特写。    【学姐还想玩玩其他的吗?】    “你...你要做什么?别越界!”    黄鸦虽然不能说话,失去正常交流能力,但他可以通过手机打字传递信息。文字比语言更冰冷、更精确,让沈鹿无法从语气判断他的情绪,只能被迫解读字面意思。    当他慢条斯理地敲出【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时,留给她的是无尽的想象。    这句话没有语气起伏,却比任何威胁都令人毛骨悚然。    她被调查到连底裤都不剩下。沈鹿不仅喜欢被捆绑,还喜欢半夜看黄漫黄文黄抓,阅片无数,收藏了一堆病娇囚禁暴力强制爱黑车,并在外网分享观后感:“要是现实能遇到这种男生就好了~”再不懂他的意思,自己真是白看了。    天天喊着什么XP啊嗜好啊,这下遭报应咯。    【加上胸缚,如何?】    “......啊?”竟然不是这个意思吗?!沈鹿震惊,见他对自己没有瑟瑟的想法,语气中透露着失望。    “哈...哈...”    黄鸦笑了,她第一次听见他的笑声。    音色好似生锈的金属铰链强行转动,混着电击后的肌rou震颤,细微的气流通过破损声带摩擦出嘶鸣。像分叉的蛇信舔舐耳膜,湿滑、黏腻,听得沈鹿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    残破地挤出单音节,不连贯,多么惊悚啊。    就算他那么想,她也肯定不会同意的。不是说他很恶心吗?和那些男人一样低俗粗暴无趣,跟脖子上的疤痕那样令人作呕。大概在小学或者初中,黄鸦获得了一个完美符合他形象的外号“蜈蚣”。他不和同学们玩耍,喜欢待在角落捣鼓手工,自娱自乐的,就像蜈蚣偏好阴暗潮湿的缝隙环境中觅食昆虫。    应该愤怒、困扰吗?    他感到庆幸。    社会对残障者的同情和包容,成了他最好的伪装——当沈鹿向辅导员投诉时,对方第一反应则是“他这么安静,怎么可能sao扰人?”    没人会怀疑一个哑巴。    他当时怎么回答辅导员的?啊...他说,自己真的太喜欢学姐了,因为本身的残缺不能开口用语言直接表明心意,只能用肢体动作去暗示。结果没想到这个举动把沈鹿给吓坏了,以为他是想猥亵她,误解了他的心意。他是很想道歉的,但......沈鹿一直躲着自己,甚至还想举报自己,他没办法当面道歉,他也非常的愧疚。    黄鸦说,他知道自己做错了,是他不对在先,没有考虑过沈鹿的感受。    没人会喜欢一个哑巴。    眼泪永远是最好的辩词。他表演了一场0分贝的哭戏。    “原来是这样啊,下次表达清晰点就好。”    “你来办公室之前,她都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女生就是这么矜持的,不过追女孩子嘛,需要耐心,就得慢慢来!”    辅导员听完前因后果,轻易相信了他的辩解。会心一笑,然后拍着黄鸦的肩膀给他加油鼓劲。    是啊...说的没错...慢慢来......    午后的黄昏,光线斜照进教室内,窗帘被风吹得鼓起一角,布料摩擦得哗哗作响。    二人之间被硬生生切割出了一条明暗分界线。    而沈鹿,她就坐在那张椅子上。    【我看到了,学姐,你在对我说......】    【帮帮我。】    讲台前,黄鸦的手指比划着手语,关节处传来咔哒声:某个手势在字典里是“需要帮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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