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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受虐癖
    江市、南区。    纸醉金迷,包罗万象,随便挑一个都是富得流油的代名词。    乐于知住的罗湖十四号院很低调。    路过这里,看不见豪车,看不见奢服,但随随便便擦肩而过一个人,哪怕是乐呵呵的老头老太太,曾经说不定都是局长级别的领导。    远看普普通通的居民区,却是权力的聚集地,特警巡逻,进出严格,特殊时期连快递都进不去。    防了那么多。    最后防不住里面的人顶风作案。    乐于知和陈芨几乎前后脚到家。    乐沅清一周前去首都出差,起码要待半个月,陈竹是作家,为筹备新书也去了邻省的山镇采风。    大人不在家,小孩兴风作浪。    雨把两个人都折腾得够呛,陈芨开门时,乐于知刚脱下校服外套,看见她浑身湿透地走进来,他挂衣服的手一顿,视线停在她滴水的侧颈上。    没有一点意外。    因为他看见了。    她送沈眠下楼,肩并肩走到校门口,然后把自己的伞放进他手里,目送他离开。    温柔贴心极了。    像对待宝贝一样呵护。    大院里不让计程车进,陈芨没有伞,大概是在雨里自己走回来的,别人眼里很窘迫的事在她这儿好像什么都算不上,或许心里更担心沈眠会不会被淋湿,第二天着凉。    下雨真讨厌。    乐于知低下头,几秒后若无其事地把衣服挂好,平静地走进屋内。    穿戴一整天也白净整洁的校服外套,只有袖口的一小块布料遗留下崭新的褶皱。    不知道被捏得有多用力,皱巴巴一团。    客厅里转瞬剩下陈芨一人,脱外套、换鞋,丝毫不奇怪他们之间的过分沉默。    除了在床上,她从来把乐于知当空气,几乎零交流,而“几乎”中为数不多的那点也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但乐于知就像有受虐癖一样。    甩都甩不掉。    陈芨去厨房给自己倒水,渴了,不管冷热就仰头喝一大口,低头时,胸前多出一块干毛巾,乐于知一点声音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侧。    “不擦干会着凉。”他说。    另一只手抽走她手里剩下的半杯水,头垂着,按下烧水壶的开关,“喝冷水也会。”    “......”陈芨看向他同样湿漉漉的发尾,还有在水珠下更显苍白的脸色,空荡荡的掌心虚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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